风城一浪

@鎏璃-花七公子的琉璃盏 终于交文了。

开头:我想看你穿这个
结尾:人生若只如初见

只是类似脑洞的一段––凑合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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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看你穿这个。”
“雪丝缠?”陆小凤看着放在桌上银光闪闪的宝甲，呆滞了瞬间，很快他的眼里又清明起来。
花满楼默然点了点头。
“你知道，若天下还有一个傻子的话，那一是你。”
花满楼不置可否。
“一个人在决斗前夜给自己的对手送上护身宝甲，这样的人不是傻子又是什么?”
百花丛间，月光皎洁。
一桌，一壶酒，两盏杯，一双人。
似乎只是在家常闲聊，偏偏桌上要有一件雪丝缠。
雪丝缠是护身之物，若没有争斗杀戮又何来护身一说。
“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杀掉花家两人。”陆小凤眼神明灭，看着眼前的人。
白衣裹身，风雅高洁，与平时没有半分不同。
但又与平时全然不同，他正在一杯接一杯地将酒灌进肚中。
酒可以乱人心智，若想要消愁解闷，大可以弹琴种花。所以，他一向不喝酒，但他今天一直在喝酒，他已决定一定要喝到醉为止。
喝醉的人，不管做什么说什么，都可以，因为大家都会把他所说所做当做酒后乱性。因为已认定了喝醉酒的人决做不出什么正常人的事来。所以不管自己究竟醉没醉，若想说一些做一些不想负责任的话和事来，大可以装醉。
花满楼放下了刚刚饮下酒的酒杯，他没有焦点的眼睛好似正在看着窗外的夜空，“你知道我本不用问，你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理由。”
他不想追究为什么，既然已是既成事实，又何必刨根究底，因为就算问出了一百个理由也改变不了任何事。而且，假如这个理由不是那么站得住脚的话，反而会把自己拖入悔恨的泥沼。
陆小凤在苦笑，他常常苦笑，但这次的苦笑却绝不同于以往，他笑得狰狞而难堪，好像连眼泪都要出来一般。
他举起酒杯狠狠灌下一大口，“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聪明，太聪明的人不但自己很累，连身边的人都免不了要跟着受累。”
花满楼的眼光依旧看向窗外，好像看得到东西一般，“可你难道忘了，你自己也是一个聪明人，而且一定比我更聪明。”
“所以，你也觉得累么？”陆小凤问道。
“我。”花满楼沉默了，我累么？“或许吧。”
陆小凤想流泪，他本该流泪，他们不仅是朋友，更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。而明天他们却偏偏有着一场生死之战。在这样的夜晚，除了流泪，做任何事都已不太对。
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好像一条屈从于命运洪荒的臭鱼，一动不动地躺在烂泥了，没有一点办法改变现状，若他离开了不但不能改变什么，反而会把命都丢掉。
“你是不是已后悔了?”
“后悔什么?”
“后悔过往的一切。”
“有么?我不知道。”
“自己往往是最不明白自己的那个。”
话已尽，既然无话可说，那何不尽情喝酒，喝到头脑麻痹，烂醉如泥。
一坛，两坛，这些都是上好的酒，可酒好不好原本就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喝酒本身这件事。
“人生有很多路，你偏偏要选择最难走的一条。”
“或许不管选哪条，最终都是通往一个方向。”
“你已醉了。”
“你却还没醉。”
“你还记得我教你的灵犀一指么？”
“我会试着忘记它。”
“不，这本就是灵犀一指与灵犀一指的决斗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流云飞袖属于花满楼。”
陆小凤眼前好像浮现出一副景象，阳春三月，花红柳绿，少年青衫，眼角带笑。
他们曾一起走过一段烟雨江南。
–––你是否真的爱过我?
一切有为法，如梦幻泡影。如霜亦如电，应作如是观。
人生若只如初见。